已到山花爛漫時
○ 郭 寧
吃早點的時候,娟姐從銀川發(fā)來信息說:我準備去固原看桃花、杏花和梨花,什么時候合適?給個建議吧。
我簡短地回了兩個字:現(xiàn)在!
她又回信說:真的嗎?
我回復:漫山遍野山花開,現(xiàn)在不來你后悔,錯過春光不復來。
恰好,不久前我和攝影家、設計師楊慧及她的助手去西吉,沿途春色萌動,綠意盎然,漫山遍野的桃花競相開放,把原本蕭瑟的黃土山嶺,點綴得生機勃勃,愜意浪漫。正應了唐朝白居易的詩:晝聽笙歌夜醉眠,若非月下即花前。
車在高速上疾馳,沿途的桃花閃過。楊慧問我:這么多桃樹,那一定會結很多桃子吧?我打趣道:不了解情況的人會想,這么多桃樹肯定會有好多桃子吃,有桃應該有猴,那漫山遍野的猴子應該是這個季節(jié)最獨特的風景了。
楊慧大笑!
我說:可惜呀,這都是山野桃,結的桃子像老杏樹上的杏子一般大,直徑不到1厘米,會自然掉落,曬干后再隨風的力量滾落融入土地,次年桃核生根發(fā)芽,長出新的桃樹來。
楊慧的助手楊帆說:這些桃樹應該長了很多年吧?
是啊,曾經(jīng)的山里沒有這么多的桃樹,是因為桃樹的嫩芽剛剛萌發(fā)時,就被成群結隊的羊群、牲口吃掉了。握著方向盤,視覺在山野的桃花和路面中切換的我,感嘆著說。
經(jīng)過多年封山禁牧,固原的生態(tài)恢復了很多,雨水也逐年多起來。夏天的山野,西海固大地會被各種綠色的植物擋住去路,連多年干枯的山頂也綠了起來,云霧時??澙@山頭。
這里可以聞到草的味道。楊慧接著說。我不知道她說的草的味道是什么,但從她的表情和語氣來判定,她是贊賞的,而且是向往的、感嘆的!
今年的天氣,像小孩的臉,說變就變,忽冷忽熱。在北方,一般情況下是桃花先于杏花開放,若遇好年景,還有桃杏同時開花的季節(jié),那肯定是一個溫暖而又濕潤的春天。
隨著山花盛放,固原市彭陽縣年年舉辦山花節(jié),節(jié)前節(jié)后,便會有好多男女老少奔赴彭陽賞花。其實,西海固的桃花處處都開,展示著家鄉(xiāng)日新月異的變化。
因了我的回復,娟姐說:他們商量決定盡快動身,希望能如愿賞花。在那桃花盛開的地方,有我可愛的家鄉(xiāng),桃樹倒映在明凈的水面,桃花環(huán)抱著美麗的村莊……
這就是今日的西海固,這就是昔日苦甲天下的西海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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